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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带入米扎flo萨

咕咕咕了好久,终于写出来了,原本是想分上下章加番外,结果发现正文比我想象中还用长好多,所以分成了上中下加番外

下章会有玛莎拉蒂,看情况还可能是两辆一起逮虾户

希望能被您喜欢|•ω•`)

在一场完美的聚会中要美酒,美人,最重要的是有一架能够让完美表现自己音乐的钢琴。莫扎特喝了一口手上的葡萄酒,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心中想着,让达·彭特带自己参加这个聚会这个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莫扎特在聚会中如鱼得水。他对着贵族小姐们说着露骨热情的情话,向贵族男爵讲着自己的新歌剧构想,从仆从的托盘里拿走一块又一块的糕点,一杯又一杯美酒。

他享受这一刻的热闹与欢乐。

而这个聚会的高潮是一首他即兴演奏的一首钢琴曲。那是一架被宠爱的钢琴,表面没有任何灰尘和污渍,她被放在西边的窗边,莫扎特能想象使用她的人,萨列里大师一脸严肃地坐在她的面前,用细白的手指爱抚她,弹到高潮处脸上的表情沉迷而隐忍,像是刚刚喝了一口烈酒。一曲终了时萨列里的脸颊上会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莫扎特注意到萨列里可能是美泉宫中最关注自己的乐师,自己的每场表演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但他也像是最与自己疏离的同事,他几乎没怎么跟自己聊过天,几乎每个同事莫扎特都至少约出去一起喝过一次小酒馆劣质却染着热闹气氛的酒。而萨列里却像是只蝙蝠,躲在角落,只要自己接近就会飞远。

但是,有一次,莫扎特在自己的音乐会结束谢幕时看见了藏在人群中的萨列里。那位平时永远保持着表情得体得就像个人偶一样的萨列里居然面色潮红地捂着胸口。他穿着一身跟平时那身黑色缀满蕾丝的衣服不同,看起来朴素得甚至有些不合身的衣服,没有戴精美漂亮的领花,乍一眼看过去简直就像是一个侍从。但他的的确确就是安东尼奥·萨列里,那个一直像是机器一样精准无误,举止优雅的绅士,穿得简单得像个路人,坐在音乐厅中捂着胸口,满脸通红,表情就像是最疯狂的信徒一般狂热。

这勾起了好奇心强得像猫一样的莫扎特的注意,他开始在自己的音乐会上寻找那位尊贵的,却故意在自己的音乐会上穿得朴素的音乐家的身影。前几次莫扎特还没找到技巧,像一只好奇心太强的幼猫一样只要找到萨列里的身影就目光紧追着他不放,而萨列里会在与自己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就像是被吓着的老鼠一样马上从观众席上溜走。但是,现在莫扎特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目光,悄悄用余光观察那个在观众席中还像是坐在钢琴前一样挺直腰背的人。

当莫扎特听说萨列里举办了一场聚会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羽毛挠了一样,心痒难耐。但是他没有收到萨列里的邀请,于是他只能求自己的好朋友达·彭特悄悄带自己进去。

这是个让莫扎特沉迷的聚会,一切都恰到好处。他在其中快乐地忘乎所以,甚至忘记了原本的目的。

但原谅他吧,他那时就像是一只愉快的春天的麻雀,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找得到故意让自己变成影子的萨列里呢。

不出意料地,莫扎特醉倒了。他低估了贵族小姐们的热情。他喝得脸上仿佛都要烧起来了,他趁着那些小姐们不注意,悄悄躲到了钢琴旁的窗帘后,用冰凉的窗户降低自己脸上的温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莫扎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被太多酒精泡过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但他却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嗓子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干渴。他直接翻了个身滑下了床,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蛇。他在暗橙色的烛光中睁开眼睛,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在家。

整个房间里只有书桌上的烛台这一个光源,但这不影响莫扎特看清这个房间,他的脚下是柔软的羊毛地毯,就算是光着脚站在上面也并不感觉冷。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有点蔫了的花。

而当他准备仔细看看这个房间的时候,却差点被床上多出来的一个人吓得跳起来。

就在他刚刚睡着的地方旁边,萨列里闭着眼睛蜷缩着侧躺着。莫扎特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了一下这是不是在喝醉酒后的奇怪梦境。他掐得相当用力,疼得他酒都醒了,但他依旧想不出来为什么萨列里大师会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他走到房间里的书桌旁,借着书桌上烛台的光找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同时也发现了一份乐谱,一份看起来很眼熟的乐谱。那是他在巴黎时写的乐谱,那些被随意丢弃的,被人嗤之以鼻的,他以为绝对不可能再见到第二遍的乐谱。

但是那些乐谱就放在那里,一张不差,整整齐齐地放在萨列里的书桌上。莫扎特喝了水后忍不住拿起它们,翻了翻,却发现乐谱里面夹了一张不一样的纸,他把那张纸拿出来,却发现它乱得简直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一排被划掉的音符,一些乱七八糟看不出写了什么的符号,唯一能看得清的,是一个词,“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莫扎特感觉有些触动,看见那份乐谱,那个草稿上自己的名字让莫扎特的心跳加速了一小会儿,声音大得莫扎特怀疑自己会不会吵醒萨列里。

“沃尔夫冈......”

“Oui!”莫扎特吓得差点跳起来,下意识发出的回应比自己想象中得大得多,他转过头去看床上时,却发现萨列里还躺在床上,甚至在自己发出那么大声音的时候,他只是翻了个身。

莫扎特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弯下腰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趴近萨列里,将脸凑近,近得甚至能用鼻尖感受到萨列里的呼吸。而与自己预想得完全不一样,萨列里的眼睛紧闭着,呼吸绵长而低沉。

见面前的人还在熟睡,莫扎特舒了口气。他在心情平复后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萨列里平时永远是远远地望着自己,脸上像是带着面具一样公式化。而现在,萨列里就在他的面前睡得像个孩子。他们的距离从未这么近过,莫扎特现在甚至能数的清萨列里的眼睫毛究竟有几根。

睡梦中的萨列里的表情柔和了不少,甚至显得有点乖巧,一副软乎乎的好欺负的样子。

“唔......我爱您.......”床上沉睡的大师发出近乎喃喃的梦话,而离得极近的莫扎特将萨列里嘴唇开合时轻微的摩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莫扎特听到这句话后惊讶得眼睛睁大了一下,又像是终于解开了解密游戏一样惊喜地眨了眨眼。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又像一只猫一样溜回了床上,窝回被子里,看着近在咫尺的萨列里,还有些朦胧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有些暧昧,但是却被所有已得的信息都指向的源头。

莫扎特不是一个从未恋爱过的木讷的人。相反,他的一生常常处于浓烈的热恋中。在萨列里曾一直用那样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莫扎特就怀疑过萨列里是不是对自己有一些特殊的情感,而这个猜想在今晚得到了验证。

莫扎特悄悄地离萨列里更近了一些,直视着面前的年长者的脸。莫扎特曾经无数次坠入爱河,但是在此时他迟疑了,他说不出自己是否爱着萨列里。他对萨列里确实很有好感,但是却又没发展到爱那么深,只是像是本能一般,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欲望,想要靠近一些,离这个明明爱着自己却一直想要逃开自己的别扭的音乐家更近一点。

莫扎特伸出手轻轻地在不惊醒人的前提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萨列里的头发,用指尖捻着萨列里的发尾。跟萨列里睡在同一张床上,同一床被子里,萨列里的体温也被罩在被子里传了过来。

莫扎特有种直觉,萨列里可能是整个美泉宫中最了解自己的人。萨列里了解自己的音乐,而音乐几乎就是自己的血液。他的感情,他的经历,他的感受都是通过音乐表达的。音乐是他的灵魂与这个世界之间的纽带。

有人爱着莫扎特这个人,他还理解并热爱着代表莫扎特生命极大部分的音乐。

莫扎特感觉舌根像是有人喂了一勺热乎乎的蜂蜜糖浆一样甜,露出了一个非常莫扎特的,快乐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小声嘟囔了一声的萨列里,轻轻地顺了顺萨列里的后背,像是抚摸刚刚几周大的小羊羔一样。

“您真可爱。”莫扎特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您的内心比您演出来的形象要可爱多了。”

莫扎特就这么像是抱着一个大玩具的孩子一样抱着萨列里睡着了。

第二天,从窗帘缝隙中射入的阳光照亮了地毯上飘浮着的灰尘。几只麻雀飞过窗口,叽叽喳喳的高声喧哗撞进萨列里的耳朵,与梦里莫扎特的赞美声搅在一起。

萨列里睁开还朦胧着的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莫扎特还以为自己在梦中,他迷迷糊糊地亲昵地用手缠住了莫扎特,把脸埋在莫扎特的胸口。他原本想揉揉莫扎特毛茸茸的翅膀,却摸遍了整个后背都没找到。

“好奇怪……翅膀不见了……”

“大师,您在我背上找什么呢?”刚刚醒来莫扎特声音还带着些没睡醒的黏糊劲,他揉了揉眼睛,看向还在自己怀里藏着的萨列里,却被萨列里露在外面变成深红色的耳朵勾起了十分的精神。

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荒唐梦境的萨列里甚至想把自己塞进土里。他的脑子被恐惧与羞耻刺醒。他的身体手足无措地想把自己从莫扎特的怀中挣脱出来。但萨列里发现自己无法轻易逃掉,因为莫扎特紧紧地抱着自己。

“请……请您放开我……”萨列里说话时甚至咬到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这让本身就既紧张又尴尬的萨列里感觉自己的脸都热得快要沸腾了,他慌张得就像一只炸毛了的鹌鹑。

莫扎特敢保证整个维也纳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见过萨列里的这幅样子,这个想法让他快乐极了,他不仅没有顺着萨列里的愿望放开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甚至把头亲昵靠地到萨列里的肩膀上,耳朵贴着萨列里的脖子,听着萨列里的脉搏声,声音愉快地说到:“这是一个表示感谢的拥抱!感谢大师昨晚没有把不请自来的我扔出去。”

听到这话,萨列里感觉心里的不安被压住了一些,他原以为自己粘稠肮脏的情感被人揭开坦露在了阳光下,而莫扎特的反应让萨列里产生了一种什么都没有被发现的错觉。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环住了莫扎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莫扎特的肩胛骨。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我不可能把客人扔出门的。”萨列里回了一句被客气和礼貌包裹的话,莫扎特听着耳边逐渐变得平稳的脉搏声,感觉萨列里像是正在戴上一个厚厚的陶瓷面具跟自己说话。

而他不喜欢这样。

他用脸颊蹭了蹭萨列里的脖子,说到,“我不喜欢您这样冷冰冰的对我。我还是更喜欢昨晚那个热情的大师。”

萨列里听到了自己的理智被这句话引爆的声音,他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声音尖锐得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你听到什么了?!”

莫扎特看见萨列里就像是一只呲着牙准备咬人的兔子一样,回答道,“我听见您昨晚叫我的名字。”

“仅此而已?”

“是的。因为您似乎真的很挂念我,还梦到我,所以我感觉很快乐。我原还以为您讨厌我,因为您一直拒绝我的邀约,也不邀请我参加您的聚会。”萨列里看不见莫扎特的表情,但听声音感觉莫扎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他的内心动摇了一些,正想着要怎么礼貌且不伤人也不暴露自己心意的方式回答时,莫扎特抱得更紧了一些,甚至还小幅度地在萨列里的肩上蹭了蹭。萨列里因此发现了一件让自己失去了全部的从容的事情。

安东尼奥·萨列里,在自己的对手同暗恋对象的怀中醒来,在心情几次跌宕起伏后,绝望地发现自己昨晚梦遗了。

萨列里的睡袍太宽松,他在刚才没感觉到睡袍中有什么不正常。他被这样抱着,就快要被嵌进莫扎特的身体里,身体几乎全部贴在了莫扎特的身上,这个湿黏的异常就在这时显得格外明显。萨列里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他使劲挣脱着莫扎特的拥抱,红晕烧到了脖子上。

“这个话题等下再继续吧。现在,算我求您了,快放开我。”

“您怎么了?”莫扎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萨列里挣扎得那么厉害,只得放松了自己的手臂。萨列里就像一条蛇一样快速地溜出了莫扎特的怀抱,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内急。”然后几乎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莫扎特的房间。

萨列里急着离开,也没发现经过一晚,自己的睡袍已经变得松松垮垮的,一根蕾丝的系带垂到脚边了都没发现。黑色的蕾丝垂着,轻飘飘地在萨列里的脚踝旁弯出一个弧度,尾端落在萨列里的脚背上。

莫扎特也没发现萨列里的异样。只是很奇怪地,在萨列里离开他的床,直到跑出门外前,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样锁在了萨列里纤细的脚踝和苍白的脚上。那根黑色的蕾丝就像是一条柔软弯曲的箭头,随着萨列里的动作摆动着,强调着,指示着莫扎特往萨列里的小腿和脚踝上盯,它也像是一根羽毛,摆动着,骚动着莫扎特的心。

当萨列里打开门,有些匆忙地向外面溜的时候,莫扎特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一翻身下了床,急忙追上了萨列里,在萨列里的身后问道:“您昨晚梦见什么了?我真的很好奇,求您告诉我吧!萨列里大师!告诉我吧!”

他就像追着母鸡的小鸡一样缀在萨列里的身后。萨列里被莫扎特提醒,脑子里开始擅自重温昨晚的旖旎梦境。沾在身上的湿黏提醒着萨列里昨晚是多么荒唐的一晚,而让他失控的罪魁祸首还在自己身后像是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翻来覆去地问着问题。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让萨列里的血液几乎都开始沸腾蒸发,他甚至不敢转过头去面对莫扎特。他知道他现在的脸红得像一颗浆果一样,根本不能见人。他只能快步走着,背对着莫扎特,才有那么一点点体面能支撑他用得体的声音说完该说的话。“我早饭时再跟您说好吗?求您现在先给我点私人时间吧!”

“难道您要邀请我一起吃早饭吗?”莫扎特的眼睛愉快地眨了眨,“那可真是太好了!”

萨列里皱紧眉头,他无法想到别的让莫扎特这个小疯子的注意力转移的方法,只能先拖延时间,等他装饰好自己。用礼服和礼仪保护好自己后,他总会想到合适的话对付过去的。

就在萨列里终于看见自己的卧室,就像是看见了沙漠中的绿洲一般时,莫扎特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他就像是在跟朋友一样闲聊一样,一边追着萨列里一边语气轻松地问到:“大师您早上有别的行程吗?”

“怎么了吗?”萨列里的脚步没有停下,反而加速了一些。

马上就要到达终点,这简直是这场灾难的唯一解脱。

莫扎特发现萨列里走得反而比刚刚更快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直接抓住了萨列里的手腕,脱口而出了一段能让所有贵族权贵,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惊掉下巴的话。“如果您早上不需要外出的话,请您直接穿这身睡衣跟我一起吃早饭吧!您穿正装时让我感觉太难以靠近了。您那时就像是在我面前建了一座围城,太不利于愉快地聊天了。我还是喜欢您穿得随意一些,这会让我感觉跟您亲近。”

“这……这个以后再说!”萨列里整个人都快僵住了,脑子甚至转不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把莫扎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抚下,然后溜进了自己的卧室。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萨列里就软身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天哪,他都说了什么?这真是太荒唐了!”萨列里捂着自己的脸,脸上的热度简直要烫伤自己的手。

那个语气……他的语气简直像是……

像是在面对自己的情人。

萨列里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睡袍上的污渍,又像是在自己的手掌中看到了自己,一个荒唐,平庸,恶毒的卑鄙小人。

他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冷漠忧郁的安东尼奥·萨列里。他把身上变脏的睡袍脱掉,用打湿的毛巾擦净了身体,打开了衣柜。

“天哪,我刚刚说了什么?”莫扎特看着自己的手,它上面还遗留着萨列里的体温。他握了握拳,感觉刚刚自己抓到的手腕就像是一把最好的匠师精心打造的中提琴。只是比那触感更好。

而说错话的懊悔只在莫扎特的脑子里存活了三秒。剩下的时间莫扎特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思考萨列里的手腕究竟是更像是中提琴的握把还是更像是小提琴上三弦的颤音。

当然,他的脑袋里还有不少与萨列里一起吃早饭的期待。

只是吃个早饭,这又会是一件什么难事呢?

而对于萨列里而言,这次与莫扎特的早饭简直让他紧张得胃都快拧成一团了。

他原本在穿上自己的正装后已经心情逐渐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宫廷乐师长。

只是,与平时不同的是,他选了对平时的他而言太过活泼鲜艳的领花。颜色有些偏橘红的领花在黑白相间的正装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萨列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着眉摇了摇头。

“太愚蠢了。我看着像个小丑。”说完就要把领花扯下。而他的手刚刚碰到它的边缘,他的房门就被大力且急促地敲响了。那个节奏简直像是鼓点似的那么密集,随着莫扎特的声音扎进萨列里的耳朵。

“大师!!!大师您好了吗?!!我等您好久啦!!!”莫扎特的声音简直像是魔咒一般配合着他的砸门声攥住了萨列里的脑袋。他也顾不上刚刚在干的事情,直接走出去,拉开门,满脸不满,“您这样真是太没礼貌了!”

“可是!您进去实在是太久了......”莫扎特的声音在看见熟悉的正装时变得没那么兴奋了,但他在看见萨列里鲜艳的领花时又重新雀跃了起来,“我喜欢您的领花!它衬得您肤色好极了!”莫扎特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随后催促道:“快点!大师!如果您再花费再多一些时间,就该吃午饭了。”

“您太夸张了。”萨列里抚了抚根本不存在的衣服褶皱,踏步向前走,引着莫扎特走到他的餐厅。仆人们已经将早饭放在了桌上,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尽在掌握中。

而萨列里永远无法掌控住莫扎特,这个天性自由的小家伙。

整个早饭,萨列里光是为了保持面部表情不要崩塌就已经耗费了全部心血。

“大师,您昨晚梦见我什么了?”莫扎特把一口司康饼配着牛奶咽下,心里感叹萨列里对甜食的喜爱真是不一般的深。而这个问题直接让萨列里差点被牛奶呛到。他像是要挽回自己的失礼似的咳嗽了几下,眼神有些闪躲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好像梦见跟您一起吃了个晚饭。”

“您从未接受过我的邀约,怎么可能梦见跟我一起出去吃晚饭。”莫扎特摸着杯子,那双眼睛简直让萨列里感觉像是被洞察了一切。他甚至有些紧张,他想咬自己的嘴唇,却硬生生忍住了。

“如果您没有说谎,就以后接受我的邀请吧!我还是很想与您多聊聊天的。”莫扎特像是转一根魔法棒似的摇了摇手上的叉子,“比如说后天晚上。您有空吗?我知道不少好去处想跟您分享。”

萨列里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从口中挤出几句客套的拒绝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声短促的“Oui.”

“那就说定了!”莫扎特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您不能放我鸽子,不然......不然我就把您的小提琴偷走。”

唉,偷一把小提琴又算的了什么呢,您早就从我身上偷走了更多更加重要的东西。

自他们一起吃早饭的那天起,莫扎特邀请萨列里的次数变多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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